Thursday, February 24, 2011

【水無】

花開花落,月圓月缺;只恨,蝴蝶未配。

就像時間和季節,我們有擦肩而過;
還有多少的日子,我們會再次相遇?

就在那時候,好想這樣停留,永遠的永遠。
好像,這樣就能把你留住;放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。
一個,任何人都不能觸碰的地方。

那是我的心臟。

但是,什麽時候的你悄悄從我身邊溜走了?
但是,爲何那時候的我,未能將你帶到我的世界?
可是,我知道。

我知道這一切都不能有結局,
什麽時候的我會那麽愚蠢地相信?
就只能把這一切放在心臟的心臟。

雙目很疲累,心臟好像在呐喊;我,迷失了。

五月的雨水滋潤了不堪的紅土,
那黃塵為誰而流過了許多淚水?

只是我們不知道,還是不想知道,
我們都為誰的傷心而傷了誰的新;
那是我們都不曾提起的,記憶。

午夜,仿佛所有生物都被埋葬般;夜安靜得異常寒冷。

夜,她放慢腳步在紅色的沿廊游步。
心臟會痛,也許證明了懦弱的我們曾幾何時的感覺。
就在時間放慢時,你這樣對我說:
飛翔吧,自由吧。快樂吧。

雨水過度強悍的季節裏,你們這樣邂逅;然而,
你就這樣瀟灑地走了,這樣留下流着血的她。

然而,你走了。

她嘗試忘記;但,原來記憶可以很任性。

水無帶走了彌生和夜。
留下了慢慢死去的她;那心臟慢慢變黑了。
愛人,即將死去。

愛,總是讓人淌血。

Monday, February 14, 2011

紅花。

我自醉的靈魂,你寂靜的空虛;
我們的世界,在現實裏慢慢地被毀滅。
那是多麽可怕的景象啊!

當時間悄悄侵入黑夜,這恐懼是多麽猖狂!

你沉溺在過期的記憶裏,我無法看見你的傷。

但,傷痕啊,閃爍碧綠的光輝;
你在一個很安靜的角落哭泣,你還在哭泣。
一旁的我,無比無阻。就只能凝視你的眼淚。

那一年,我們被美麗的花火吸引;忘卻了時間。
我們居然可以如此放肆地在時間裏呐喊。

即使會被摧毀,我們還是溺愛這花火。

忐忑的心情原來是曾幾何時的感覺;恍然,
發現灰飛煙滅的是曾幾何時的知覺;忽然,
覺悟放棄不了的是曾幾何時的直覺;塵世,不了。

我記得你的微笑,你的快樂,還有你的眼淚。

星期天,沒有陽光的空氣裏,有凍結的心跳。
午後的陽光,顯得過渡微弱,有雜亂的噪音。

你試着呼吸沒有他的空氣。
嘗試忘卻某人某事物某記憶。但,那是什麽?
不滅的愛,只是過渡的執著,對吧?

你說,
“倘若彼岸兩旁的花開,切記那是我無法傳達的愛。”

我知道,你偶爾會害怕。

沒有影像的世界裏是一片漆黑的空間,偶爾會感到不安。
閃爍耀眼光輝的他,讓你感到多麽自卑;多麽一文不值。

湖邊,你的屍體顯得蒼白。
你的血流過了彼岸的河,花兒為你哭泣了。
水無,是你的安靈曲。

沒有艷紅的胭脂,你那容顔依然驚艷。

紅花,凋謝了。

Monday, February 7, 2011

【風月】

夜裏風中出會的身影,烏黑長髮,
那迴眸一笑足以顛倒衆生。
他那麽一笑,連枯萎的花也為他綻放。

那無比潔淨的靈與無瑕的魂,
是人間無有的,是不染塵世的靈魂。

狐狸般妖媚的雙目,美得好驕傲。
白皙的膚色,是不然胭脂的美好。
那是異常的美貌。

十指輕輕在琴絃上滑動,奏那一曲梵歌。
風月的樂,彌生的聲;無缺的天國之歌。

他的心,被傷得無比殘缺;至今還在流血。
鏡前那蒼白的臉龐,不足以填滿這虛榮。

這是異常的虛榮。

那一天,他赤腳走在彼岸的那條路;
仿佛那時間為他的憂愁而停止,地獄的時間放慢了。

我看着那天的天空,發現淚水還是苦澀的。
倘若沒有時間,我還是會這樣迷戀你。
這一天,我好像失去了從來沒有的依靠;是唯一的依靠。

一千年前那狐媚般令人畏懼的臉孔,爲何出現在這時代?

他用食指輕輕點在安靜的湖水上,湖心開了朵紅蓮。
一旁的百牡丹隨他的腳步盛開;淨化了骯髒的世界。
他在午後的庭院裏漫步,雙目在天空放晴,在嘆氣。

他微笑,但,沒人知道那微笑后的原因。
他就這樣讓那微笑帶過了許多的憂愁;
只是,我不曾明白衆生的忐忑與不安,還有那些悲傷。

就在五百年后的那天,我再次看見那笑容。
風的記憶沉澱在時間的尾端。

依然,他那不可一世的瀟灑,是悲涼的。

靈魂啊,怎麽了?

Tuesday, February 1, 2011

鏡花。

人世間,愛人與被愛都太難。
這枯萎的愛在深夜裏徘徊,在時間裏沉睡。

她對我說,倘若有來世,她不會再愛。
曾幾何時,我們迷失在彼岸的另一端。
在時間裏,我們把腳步放得很慢很慢。

這樣熟悉的場景,會不會是夢境?
因爲這是連死亡都無法剝奪的愛,
即使世界終結了樂章,這愛依然存在。

雨點把記憶染上灰藍色的憂鬱,
像你這樣渴望他的靈魂,他的一切。

倘若那是會被遺忘的承諾,請別承諾。
她只要不死的誓言,然而,這骯髒的世界;
讓誓言也都會被遺棄。

在你身邊的這一瞬間是多麽奢侈的事呀。

你的影子,就這樣徘徊在她的腦海裏;
在光陰的剝奪下,你的臉龐開始變得模糊了。
不知道有多少的能耐,能把你的美麗烙印。

她輕輕地把胭脂抹在臉上;披上白色單衣,紫色綢緞。
她赤腳走在紅土上,那長髮在風中舞蹈。

快要忘記了呼吸的必要,還有多少能夠挽留?

如果明天你依然存在,我會貪戀塵世閒的美好。
倘若而後你依然記得,或許我不會像要死去的。

曾經擁有那花火般的美麗;是否,那就滿足了你的欲望?

被詛咒的戀人,不被祝福的一對;比誰都深的愛。
仿佛世界被遺棄般,這是只有他們知道的世界。

比天國還遙遠的永恒,比地獄還深的溺愛;
戀人的心,是連體式地存在;兩個人的愛是統一的。
但,風月,她的戀人就住在鏡子裏。

倘若時間停止,讓我們再次共舞。
就最後一次,來世別再邂逅,別再相遇。

最後,心臟會慢慢死去。

Friday, January 28, 2011

【彌生】

如那凋謝的白色花兒般脆弱;
你的笑,在微弱的光線裏,顯得好溫暖。

殘缺的回憶是無法彌補的過錯;
她選擇忘卻,沉默地走了一段遙遠的路。
沿著那些足跡,也許會在那兒相遇的。

她容易流淚,有點脆弱也有點不安。
塵世閒,又太多她不該看見的骯髒。
所以,請讓我守護你的一切。

那歌聲是梵界的聲音。
那一曲梵歌是人世間不能了解的歌。
與七夜的蕭合奏,是死亡的呼喚。

又是七月的尾端,是季節變換閒;
你隨那悲涼的風聲回到我們的世界了。
又是蝴蝶出沒的季節,我們就在那時候相遇。

就在那個世界盡頭。
儅這個世界不再喧嘩,儅他們不再把你殺害;
我會把你放在黑夜裏,一個安全的角落。

儘管,世界不再流淚不再悲傷,你的傷口還在淌血。
有一天,我要把你的傷都治愈。
直到有一天,我們可以一同哭泣。
那天來臨之前,相隔這時間;我們可以相依。

也許你已經忘記。
可是,她就在那個地方等待;像個瘋子。
為你徹底死去,連靈魂也被剝奪;失去了一切。

花兒為她的眼淚而凋謝;雨水為她的痛楚而飄落。

爾後的陽光不為誰而耀眼,爾後的她是你的影子。
悲哀的是,你早已忘記了她的存在。

你們之間的秘密被埋葬了。
她那愚蠢並瘋狂的感覺,
完全統治了她的靈魂。

彌生。
爾雅有載,彌,既終也。

Thursday, January 20, 2011

鬼歌。

午夜,有支哀歌在走廊徘徊。
聲音,好比冬天悲涼的枯樹;何謂傷?

只要這樣堅持不入睡,歌曲會為你而唱。
或許,還有很多自殺願望在循環。
然而,它們漸漸把距離放得很近。

影子在夕陽裏被拉得很長,那人影很孤單;
乘招傘的長髮女孩披招風衣,
她在空曠的灰色裏,看那憂鬱的雨天。

如果她是真的決定了,
她大概會像那大海裏的魚一樣,自由。

我,好奇她在什麽時候失去了靈魂。

她,想知道他爲何看不見那些傷痕。

他,相隔不遠但相似永遠觸摸不了。

某夜的我們,都不能入睡;都過渡思念。
你愛這些比噩夢還可怕的回憶。
我們究竟是怎麽了呢?

那首歌還在唱。

藍色的花,放在房間的桌上;它們好悲傷。
紅色的花,相似嫉妒你我般;它們好怨恨。

比上雙眼,還能看得見你離去的背影。

那首歌是鬼的歌,呼喚那些不被憐愛的靈魂。
就這樣放空在黑色病毒裏,就這樣慢慢死去。
怎麽隱藏傷痕是最美麗的呢?

她是五百年前為你歌唱的聲音。
至今,那時落的歌聲為鬼歌唱;她是彌生。

像從前一樣,為你沉醉,變成午夜的鬼。
親愛的,我徹底為你崩潰了。

這樣,幸福地死去。

Friday, January 14, 2011

【七夜】

有點單調也有點清雅,但,
有种異常的孤單;是种冰冷的傷。

妳將胭脂抹得很厚,但,
掩飾不了那些傷痕,他都知道呀。
你這樣的眼神,讓他不能抗拒這悲傷;
讓他畏懼了你那詭異的恐怖。

告訴她吧,
說人類是愚蠢的一群。
在你們的世界裏,她的蕭在吟唱彼岸的歌。

因爲她是午夜的鬼。
徘徊在沒有影子的空間,
旋轉在沒有重量的時間,
吹奏那沒人了解的樂曲。

這樂章啊~
好像太悲傷了啊。
怎麽了?又把心愛的玩偶弄丟了嗎?
怎麽了?是誰又讓你的心在淌血了?

怎麽,那淚水又變得那麽廉價了?

然而,夜是那麽安靜。
隔着透明的落地窗戶,我在不遠處凝視你的悲傷。
淚折射某年燦爛煙火;你在遙遠處觀看我的死亡。

第七夜,夜沉睡了。
就在你的墳,她的靈魂沉澱了。
爲何妳在夜裏哭泣?爲何那麽悲傷啊?

至今,夜還在傷裏流淚。